事情似乎又回到原点。
唐辰想了想,道:“你回去跟陆统领说,我受刑还在卧床,去不了刑部,让他另外派人。”
“啊,这……”李荣瞧着行动自如的唐旗牌,不由有些为难。
“你就这么传话就行,有事又不用你担着,行了,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唐辰摆摆手,连一盏茶都没让人喝,就要打发人回去。
李荣踌躇着没走,反而开口问道:
“卑职听说,徐阁老重病卧床,旗牌的执事是不是就要了结了?”
唐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差不多吧,你有想法?”
“是!啊,不是。”李荣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慌忙摇头,“卑职的意思是,卑职可否跟在旗牌身边?”
话未说完,他突然撩袍下跪道:“卑职定当誓死追随旗牌左右,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
这下,真让唐辰惊诧意外了。
什么情况?
这般纳头便拜,是要斩鸡头,撒黄纸的架势?
“不是,我只是一个旗牌,而且眼看着这个旗牌职位可能都要去掉,一无功名,二无官爵的,你跟着我图什么?
别跟我什么忠肝义胆之类的话,你知道的,那套话,我说的比你溜的多。”
李荣仰头笑着道:
“无他,卑职就觉的跟着旗牌会更有前途,卑职也想弄个统领当当。”
“哟呵!”这一下令唐辰顿感分外的惊喜,刚坑了老爹,儿子就前来投奔,老李家这是出面撞了狐狸,被迷了?
“来起来,你起来跟我说说,我年龄比你小的多,文不成武不就,连跑都没你跑的快,而且刚刚还害的你被抓了,差点残废,有啥值得你投奔的?”
李荣重新站起,微笑着道:“卑职被抓时想明白一件事。”
“哦,什么事?”唐辰转身也不讲究什么礼节,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静听李荣的话。
“卑职将旗牌您前前后后的行事,串联了起来,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您从一开始就没将扳倒徐阁老,为苏丘知府翻案,当做目的。”
这下真的令唐辰刮目相看了。
上一个让他刮目相看的是魏忠贤,仅听他叙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