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还是请小舅退出本次科举吧!”
陈规神色憔悴地坐在萧阁老书房中,言辞恳切道。
萧阁老捻须没有开口,旁边的萧衡则开口说道:
“大郎,未免将你家那个老三说的太邪性了,即便他多智近妖,我凭真才实学去考,又如何能让我身败名裂?”
“小舅,他要的根本不是你,他要对付的是外祖父,以小博大,无所不用其极。”
陈规多日未睡的猩红眼睛,只是瞄了萧衡一眼,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一个只是秀才功名的书生而已,还真入不了他那三弟的眼。
这也是陈矩回家后,在的逼问下,将唐辰堵门,到绑到宫门外所有事情,事无巨细讲给陈规听后。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想了一天一夜,才想明白的事。
所有人都被他那个三弟骗了,包括启用他的明良帝。
通过汤显祖泄露出来的信息,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自量力地,要算计的是徐阁老,而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监生逼宫事件,似乎都在证明他确实算计了徐阁老,甚至还逼的徐阁老拿出来大杀器反击。
可陈规却在貌似冲动引诱陈矩入死胡同的事情里,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我娘将他娘逼死,这个仇解不开的。”
陈规叹了口气,他想到这一点时,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坐在那里整整半个时辰,没有挪动一下。
他那个如同榆木疙瘩的三弟,何时有了这么深的心机。
出手狠辣果决的让人怀疑他不是他。
“大郎,危言耸听了,正如衡儿说的那样,他是凭真才实学去考,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再说这次负责府试的副都御史,是皇后那边的人,与老夫可没有半点关系,他能做什么手段。”
萧阁老沉思宽慰一句后,又紧接着说道,
“当然大郎说的事,咱们也不得不防,等会儿老夫就写个奏折,奏请皇上,加强监考,让他无法在这里面做手脚便是。
徐首辅尚未致仕,老夫怎能乞骸骨?”
萧衡意气风发道:“大郎安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凭我的才学取得的,他又如何污蔑也不怕,只是如此行径犹如沟渠中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