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当真令人生厌,你若有机会还是上书皇上,将此等小人贬斥了,才好。”
因萧衡即将参加府试的缘故,陈规猜到自己的三弟极大可能要在科举上做手脚,可具体要怎么做,他猜不出来。
正如萧衡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以他过来人的身份,看这位比他小了一岁的小舅,文章策论也是定好的,今科必定高中,说不定能拿个状元及第,或许是他多虑了吧。
萧阁老笑笑:“大郎,在翰林院做编修也有一年了吧?”
“回祖父,一年又三个月。”陈规不明白外祖父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道。
“吏部考功司出缺了主事,就你去吧,你父由你母亲照顾,你也不能老实呆在家里,至于二郎,也该进国子监读读书才是,省得一直在外惹麻烦。”
萧阁老说的轻描淡写,只是听在陈规耳中,如同炸雷。
吏部考功司,正六品,品级上比七品的编修高,可以他翰林院编修的清贵身份出任这么一个官职,属于降级使用。
但这个位置却是极其重要的咽喉位置,两京一十三省督扶,各级官员的考察审计皆出自这个部门。
可以说吏部尚书是否是个实权尚书,内阁首辅是个真的首辅,全看坐在这个部门上的人是谁。
往常,此位置一直是徐阁老的门生故吏,二十年来几乎从无例外。
如今竟突然换人。
“祖父?徐阁老真不行了?”陈规压抑住内心的悸动,问出心中疑惑。
见自家这位外甥没有因为突然来的官位迷失,萧元驭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婿有为官的心,却缺少为官的手段和心机。
还好他的这个儿子着实出色了一些。
“徐首辅卧床在家中,隆王昨日去探望了,几名御医传来的消息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说起这个,萧元驭眉头便有些疼,外面风言风语,都是这是他那个三外孙干好事,是被那孙子骂倒的。
陈规眉头同样皱起,“徐阁老病重,为何不致仕,回苏丘静养,还留在京城作甚?”
闻言萧元驭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老家伙要以拖待变。”
“以拖待变?”陈规萧衡异口同声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