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捉到痛处,哑巴了?”萧元驭眯眼瞧着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小辈。
说真的,此前偶尔见过这小子一两次,但那时看着也就是死读书的小呆子。
别说待人接物,便是正常的亲戚往来,都是呆站在门廊下不知喊人的小木讷。
若不是除夕那天听了下人汇报,自己那个大女儿将这小子逼的,独自一人拖着其母亲尸首到城外埋葬,他对此子几乎没有半点印象。
此后的时间,这个小子的名字才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案头上,只不过这时已经不叫原来的名字。
除夕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他怎么也没想到,双方会在朝堂上面对面。
瞧着摸了摸鼻子,手脚有些局促,不知放在哪儿的唐辰。
单纯稚嫩的模样,令人会下意识地忽略少年的阴险歹毒。
萧元驭现在才觉得有点小觑眼前少年郎了,若早点听大外甥的话,或许不至于酿成现在这种被动局面。
“怎么被我拿到了痛处,就哑口无言了?
刚刚驳斥陆统领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到了我这里,怎就成了哑巴?”
萧元驭越说越气恼,现在御史言官认为是他插手了科举,弹劾他徇私舞弊,最有利的证据便是,进入科场前的脱衣搜捡。
朝野上下都在盛传是他的指示,才多了这场斯文扫地的搜捡。
虽然是他提议的,但那也是奏请了陛下下的旨意,怎能说是他直接插手科举。
本来因这事产生了旧怨,又因纨绔上榜,致使名额缩减。
许多家人落榜的同僚,如今对他是怨愤大于感恩。
新仇旧恨叠加,各个看他如仇寇。
为了自证清白,同时也自信他儿子的学问,他不得不提出重考。
可这一来,又得罪了那些纨绔的老爹们。
这些人也在朝堂上,平日啥事不管,如今各个如打了鸡血似的,冲着他怒骂。
这也就是他家祖坟在苏丘,不然不等下朝,铁定会被人挖了。
勋戚言官原本水火不容的双方,现在一致对他,搞的他如同过街老鼠满朝喊打,比徐阁老前日的处境还堪忧。
唯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