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悠着点,怎么说那也是国舅,你这刚得罪完阁老,又得罪国舅,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回到福王别院,魏忠贤听说唐辰要直接去国舅府要债,惊的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顾福王在旁边,开始喋喋不休地劝解起来。
“其实不要也行,只是一万两,没必要得罪国舅爷,他不像徐阁老和萧阁老那样懂礼法,一个大老粗,惹急了真会拿刀砍你的。
放心,那几个小太监我都已经处理了,只要你别抽风将事情闹大,没人知道是你去卖的号。
我问干爹了,萧阁老所谓的人证根本就是那些国子监门口的一些路过的书生,只是听你带去的小太监嚷嚷卖号了,根本没见到过你本人,证据根本不足。”
见唐辰无动于衷地展开一条白布长条,握着一只超大的毛笔,对着白布比比划划,想要写什么东西。
魏忠贤急的一把扯过他,厉声喝道:
“你有没有听我再说啊?我这都是为你好。
再说,经过早朝这么一次公开亮相,现在朝野上下都知道你是福王的人。
他们攻击不了你,会拿福王做文章的,今天就比往常多了十多道奏折弹劾福王和贵妃娘娘。
你这样闹下去,可能会连累的福王连宫门都出不来,你知不知道?
下半年福王就要大婚了,大婚前可不能横生波折。
福王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唐辰瞧着面皮激动成猪肝色的魏太监,又看了看自回来就一言不发坐在太师椅上的福王,笑了笑道:
“放心,我有分寸的。”
“真的?”魏忠贤瞧着他说的轻描淡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信。
尤其当唐辰趁着他愣神的时间,龙飞凤舞地写出一道条幅时,不信任的感觉变得更加真实。
瞧着,那白底黑字的条幅,魏忠贤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你说的分寸?”
条幅上的字很简单,简单到他随便揪过来一个小太监都能读出来:“恭祝国舅之子欠银一万两。”
问题是国舅两个字大如斗,之子两个字小如蝌蚪。
不仔细看,写的好像是‘恭祝国舅欠银一万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