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杜韵的指甲就像现在这样,涂着象征权威的酒红色。
“醒了?”杜韵端着骨瓷茶杯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衣的女佣。
“要喝莲心茶吗?你父亲常说,这茬最能让人清醒。”
沈芯撑着床头坐起,手腕被麻绳捏出红痕:“杜阿姨,你这是非法拘禁。”
杜韵轻笑一声,在沙发上坐下:“非法拘禁?我只是想和我的好女儿聊聊家常。”她指节敲了敲茶几上的牛皮纸袋,“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文件袋里调出一叠文件,最上面是沈家财产分割协议,末页沈涛的签名清晰可见。
沈芯扫过那些天文数字的资产,目光落在最底层的照片上,那是她的妈妈留下的梳妆匣,她离开沈家时明明锁在了床头柜最深处。
“你闯进我的房间?”沈芯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杜韵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无名指的钻戒:“景睿说你房间有老鼠,我让人去打扫。”
提到儿子,杜韵的语气柔和了些:“芯芯,你父亲的身体你也知道,现在是每况愈下了,沈家需要有人接受,景睿从英国回来就一直在集团学习,她比你更适合……”
“所以你让我放弃继承权?”沈芯打断她,指甲深深 插 入掌心,“三年前我就说过,我不稀罕沈家的钱。”
杜韵突然冷笑。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不稀罕?你母亲当年临死前,可是抓着沈涛的手让她发誓,要把沈家30的股份留给你,现在你在装什么清高?”
她站起身逼近床边,香水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别以为躲在李氏集团当什么工程师就能置身事外,你爸爸的病情瞒不了多久,等他咽气……”
“够了!”沈芯别过脸,不想看见杜韵眼中的疯狂,“你要我签什么,拿来吧。”
杜韵楞住了,她预想过沈芯会哭闹,会反抗,甚至准备了第二套威胁方案,比如曝光她母亲当年车祸的一些细节,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妥协。
“你……你说真的?”她抽出协议,笔尖戳在签名栏,“在这里签字,然后对着镜头说,自愿放弃沈家所有财产继承权,包括你母亲那部分。”
沈芯盯着协议书上的条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