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景看到了自己身边那一大盆血水和沾满了殷红的纱布,声音虚弱沙哑。
“我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大好?”
军医犹豫再三,最后出声说道:“您后背的伤至少得休养一个月才能活动,若是想要完全愈合,至少得三个月。”
“什么!”听到军医的话,徐元景大惊失色,别说是三个月了,就连一个月对他来说也是难以置信。
现在镇北关情况危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自己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成了个废物!
他身受重伤,连床都起不来,又如何上战场打仗啊!
“不可能!”徐元景不相信,倔强地想要下榻,结果颤颤巍巍地摔了下去,陆寒烟连忙伸手搀扶。
她双目含泪,心疼至极,原本素白的裙子都被污上了血渍。
“元景哥哥,你伤得太重了,别再逞强了。”
徐元景冷然开口,全然不服气:“只是挨了几军棍,小伤而已,算得了什么?”
“元景哥哥,那你也不能轻举妄动啊,元景哥哥,算烟儿求你了,好好歇息吧。”
徐元景是陆寒烟心爱之人,见其如此难受,陆寒烟自然也心如刀割。
看着陆寒烟心碎痛苦的模样,徐元景愈发痛恨。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陆寒烟抿着嘴唇,她看了眼身边的军医,示意他先离开。
在营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后,陆寒烟才说道。
“远景哥哥,此事本与你无关,为什么要让你承担责任啊?”
她的眼底掠过了一丝不满,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徐元景,将他安顿在卧榻上。
“那个刘野虽曾经在你手下,跟过你行军打仗,可半年前他已经留在了镇北关,按理来说,他已经算是段将军的人了啊,但原本在你手下的时候相安无事,怎么留在镇北关后就成了南越的细作,而且段将军都没有发现,如今他露了马脚,却要把所有的罪责都加于你的身上!”
陆寒烟为徐元景鸣不平,三言两语间引导他觉着这事与段天祺也有关系。
徐元景紧咬牙关,低声说道:“毕竟刘野出自我的亲卫,无论曾经和现在他都是我的人,他做出如此令人唾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