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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哪了?”她稳住声音,也极力稳住身形,
齐二说,“刚进东明岸关口,隐去了身份,确实是一个人来的。”
齐大摇头叹气,“我们这么瞒着老大,他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酒酿满心只有计划,朝齐二道,“别管秦老板怎么想了,快备船!”
齐二没动,眼中闪过犹豫,
酒酿催促道,“怎么了,都计划好了啊。”
少年抿了抿嘴,说,“嫂嫂,既然他是一个人来的,我干脆让人在半道截了他,抢了赤毒再把他赶回去,也好过让你冒这个险。”
“不行!”酒酿严词拒绝,“这样会拉整个东明岸下水的,这事必须我去做,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他想日后清算,也没理由动东明岸。”
齐大无奈地摇头,反驳道,“蛮族不南下不是因为没理由,而是因为打不过,沈渊如果真的掀了宗室独揽皇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派兵把我们灭了。”
“蛮族不讲理,可沈渊讲道理!”酒酿高声道,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捏紧了拳头,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因为恐惧,
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但既然做好了以身饲虎的准备,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
事成,皆大欢喜,
失败,她便主动请罪,任由沈渊把她抓回去,
既然那人开五万两黄金悬赏她,就说明她还是有价值的,有价值,就不会轻易要她的命,回去后就算再被虐待,咬咬牙忍下便是,
只要不连累东明岸,有什么不能忍的,
打她,关她,锁她,强要她,
这些都经历过,
她受得住,也必须受得住。
…
北港来了十艘巨轮,
上面装满了从大洋彼岸运来的香料和白糖,朝廷抽关税,剩下的由东明岸自己运往中原大陆,其产生的利润之高令人咋舌,
秦意忙得不见人影,这倒方便了他们,悄摸摸地弄来了小船,找广白讨来软骨药,一切按计划行事。
她不会水,于是齐家兄弟做了鱼鳔串让她挂在腰间,
小船离岸的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