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她使唤沈渊去找大夫,大夫把脉开药一气呵成,说无需担心,有些孩子要到七个月才长,又说胎象很稳,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
沈渊脸色不佳,问,“女孩也会好动?”
老大夫呵呵笑,“都会,都会,男孩女孩都有好动的。”
大约是惯性使然,又或是想讨赏钱,大夫离开前笑道,“虽还不能诊出男女,但已老夫经验来看,夫人这一胎定是男孩。”
酒酿听了连忙送客,回屋就见沈渊脸色愈发黑了起来,
“是女儿,肯定是女儿,我梦到她了…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她急忙开口,
长得不仅和她一样,更是和容儿一样,
涵儿远不止是她的女儿,更是她的寄托。
沈渊默了会儿,说,“最好是吧。”
每每提及孩子是男是女,沈渊眼中都会浮现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而酒酿也总会被吓到,她有次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若是个男孩怎么办。”
那人没回答,
她便又问了一次,
可连问三次都没得到答案,
没答案,便是最清楚不过的答案,
她开始惶恐,说,“等宋姐姐调理好身子,定会有孩子的,我肚里这个,就算是男孩也只能是个庶子。”
怕他不懂,又说,“承袭爵位虽按长幼,更按嫡庶,再如何也轮不到庶长子。”
那人还是不理她,掀开车帘看着窗外,
于是她拉下脸来求他,讨好地拽了拽他袖子,“七个月落胎会了要我的命的…”
沈渊收回目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
“想什么呢。”
“怎么舍得要你的命。”
…
从苍林出来的第十日,
凤栖城到了,
繁华,大气,车水马龙。
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一别十年,再回来,竟全然不认识了。
就算不认识,也撩开车帘到处看,她记得容儿和弟弟最爱吃酥糖,大娘总带着他们三人上街买,
五纹钱三个,一人分一个,一边走一边吃,弟弟总吃的一脸乱七八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