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嘴。
谢余嘉坚持了一年多,已经到了极限了,正好,元初这儿也消停了,她隔了一段时间没在报纸上看到元初被刺杀的消息,就给她写了一封信,倒是没再说什么让元初回去或者让父母带着谢其华来找她之类的话,只说让元初每个月寄钱回去。她是真的觉得,赡养父母、帮扶谢其华,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元初照旧没给她回信,而是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小短文,宣扬了一下“谢家人的高风亮节”。
她自己吃饭有食堂,单位给的补贴一分没拿,全都捐了。她以本名发表的文章所得的稿费,也全都捐了出去。
元初表示,这都是向父母和哥哥姐姐学习的结果。
谢余嘉看到这篇小文章,差点气炸了,谢元初宁肯把钱捐给陌生人,也不肯给她,不肯给父母,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里外亲疏她分不清吗?
谢父谢母看到元初发的文章,开始提心吊胆,他们怨怪谢余嘉:“不是不让你联系她吗?你是要把匪徒吸引到咱们这儿来吗?”
谢余嘉气道:“我不联系她我联系谁?咱们谢家就我们俩能工作、能挣钱,她为你们出一份力不是应该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说着,她好像突然领悟了点什么,问谢父谢母:“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所以她不愿意和你们再有牵扯,也不愿意赡养你们?”
谢父谢母眼底的心虚一闪而逝,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们能做什么,你猜不出来吗?你和其华都走了,我们俩担心你们,一时冲动,把家里的钱捐得一干二净,也没法用保姆了。
我们俩是两个没用的,自己都养不活自己,只能靠她出去干零活挣钱,她回家也要做家务,就跟你现在一样。当年她才多大?她都能做到,你怎么就做不到了?她在家里伺候了我们十多年,现在轮到你了,你才干了一年就受不了了?”
谢余嘉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探究,她摇摇头,说道:“不,不对,如果只是让她干家务,让她挣钱养活你们,她不至于如此,一定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她边说,边观察谢父谢母的反应,无奈这两位已经完成了心理建设,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反正他们偷偷留下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就当是全捐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