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不闻,只觉得自己被绿了。威廉无奈地喊道,“我们在一起十多年,这点信任都没有么?”他又说了句气话,“
也许我们不该在一起,正好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就分开吧!我真是受够了!裴绘!”他说完就气冲冲地离开家,开着车子去绿松湖散心。
路上的灯渐渐稀少,等到平静的湖面跟前,就见不到路灯了,只剩下漆黑一片的槐树林,以及乌云遮蔽的上弦月。
他站在湖边的木桥上,身后飘落着槐花,清幽的香气不禁令他想起裴绘的画,她的画作上残留着荼蘼的味道。
他努力摆脱有关裴绘的记忆,可是越是摆脱越是做不到。暮春的晚风拂过,他穿着单薄的衬衫感到丝丝凉意,
似乎要将他劝退,叮嘱他尽早回家。只是这点困难不足以令他离开。他还没完成自己的回忆,他需要时间来平复烦躁的心情。
夜色的湖水如同墨汁一般,深沉肃穆。一切事物都失去色彩,蒙上一层黑白的滤镜。湖面的睡莲中突然浮出两只鸳鸯,相互嬉戏追逐着。
他看到这样的萌物,忽然想起自己与妻子裴绘初次相遇的场景:那是一个暮春的傍晚,她穿着白色的法式连衣裙,
坐在这个木桥上细细描绘着眼前的景色,他正要穿过绿松湖与另一边野餐的政客打招呼,他要为参选议员下足功夫,必须维系好人脉。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理了理自己的发型,暗自鼓励着自己一定可以赢得这位富商的选票。
他走过一处茂密的槐树林,幽香令他神清气爽。路人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不乏有对他动心的女生。
终于他从林子里出来了,来到开阔的湖面跟前,一瞬间他就被裴绘吸引住了,她正在专心地画作,
犹如一个仙女一样,她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娴静与优雅。她与政府里的女人完全不同,没有野心没有世俗感。
他不由得上前去看她的画,疾步走上前去看,他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画,画上是睡莲的叶片、蓝绿的湖水、一对未完成的鸳鸯。
她在画完最后一笔后,就缓缓转过身来,没有起身。她握着画笔看向他,开口问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呢?先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