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药方用力一挥:“既然顾爱卿如此相信你,那朕就姑且应允。但记住,若有半分差错,朕绝不会饶了你,顾凛鹤!”
“臣妾明白。”阿孟眼神坚毅,郑重点头。
顾凛鹤随之拱手行礼:“皇上英明。”
军医帐外,摇曳着几盏悬挂的灯笼,阿孟连日来一直守在患者身边,亲自熬药、喂药、诊脉,面容憔悴却依然神采奕奕。
这夜,她正为一名重症士兵擦汗,顾凛鹤掀帘而入,手中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已是三更天,你该歇息了。”顾凛鹤将粥放在一旁的小案上,声音低沉而温和。
阿孟摇头,手上动作不停:“这几名病人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有半分疏忽。”
“你若倒下,他们更无人照料。”顾凛鹤执起她的手,眉间满是担忧,“吃些东西,我替你守着。”
阿孟勉强一笑,接过粥碗:“多谢将军挂念。”
帐外,周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退开,匆匆向主帐而去。
墨司渊正在案前批阅奏折,听闻脚步声抬起头来:“如何?”
“回皇上,”周海低声禀报,“贵妃娘娘与顾将军正在医帐,二人…”
“二人如何?”墨司渊猛地起身,眼中杀气暗涌。
周海战战兢兢:“二人相谈甚欢,顾将军亲自为娘娘送去了晚膳,还…”
“还什么?”墨司渊握紧拳头,怒火中烧。
“还唤娘娘直呼其名,娘娘亦应允了。”
墨司渊将手中奏折狠狠砸在案上,墨迹飞溅:“好一对璧人!”
“传朕旨意,”他恨得咬牙切齿道,“从今日起,非经朕允许,顾凛鹤不得擅入医帐!”
周海领命而去,墨司渊独自立在灯下,眼中寒光闪烁。
次日清晨,阿孟刚为病患换完药,就见周海带着几名侍卫在帐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