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鹤望着阿孟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阿孟!”
阿孟闻声停下,转身看向顾凛鹤:“将军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么?”
“我只是担心你。”顾凛鹤压低声音,“皇上方才如此盛怒,你可要小心。”
阿孟淡然一笑:“多谢将军关心。我已习惯了。”她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我们还是尽快为将士们医治吧。”
五天后,医帐内。
贺景行正在熬制药汤,闻声抬头,看到阿孟疲惫地走进来。
“你这是要累垮自己吗?”贺景行递过一杯热茶,“昨夜我听守夜的小兵说,你又一夜未眠。”
阿孟接过茶杯,啜了一口:“多谢师父关心。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相助,否则我一人怕是难以应对。”
“哎,谁叫我心软呢?”贺景行摇头叹气,语气却带着几分得意,“不过好消息是,最后几名重症患者已无大碍,再有日便可痊愈。”
阿孟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欣慰:“太好了。”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海掀帘而入:“娘娘,皇上宣您去主帐议事。”
阿孟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衣袖:“我这就去。”
主帐内,墨司渊正在翻阅奏折,见阿孟进来,放下手中竹简:“边关瘟疫可有好转?”
“回皇上,”阿孟行礼道,“多亏贺景行的协助,瘟疫已基本控制住,再有数日,所有患者便可痊愈。”
墨司渊面色稍缓:“很好。既如此,朕已决定,三日后班师回朝。”
阿孟心头一震,却面不改色:“臣妾遵旨。”
“还有,”墨司渊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回京后,你便回宫居住。朕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你与顾凛鹤私下来往的消息。”
阿孟沉默片刻,缓缓抬头:“皇上,臣妾有一请求。”
“说。”
“边关将士多有伤患,返京途中恐有变故。”阿孟声音平静,“请允臣妾与贺景行同车,以便照料伤者。”
墨司渊冷笑一声:“你倒是处处为这些将士着想。准了。”
待阿孟离开主帐,贺景行已在外等候。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前:“皇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