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表情。”
温柔的也好,愤怒的也罢。
在晁燕凉身上很是罕见,在血液的冲洗之下,他仿佛失去了凡人的七情六欲,成了一把锋利无敌的剑刃,永远都带着煞气和血腥。
温辛只是笑了笑,微微地垂下了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所以属下这一声王妃并没有叫错。”锋影认为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
温辛张了张口,在少年那热烈的目光下,也无法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温辛和锋影聊了很久。
大部分都是锋影在说,终究是个少年人,长久在这威严严肃的环境下,只要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
温辛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时不时地会应和一下,眼神认真地盯着他。
也从锋影的口中了解到了更加全面的晁燕凉。
那是她不曾接触过的晁燕凉。
等到有人把锋影叫走了,这话才止住了。
离开时锋影还极其恋恋不舍,但又无可奈何。
温辛低头想了很久,第一次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其实她刚才在书房与晁燕凉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
大部分是假,少部分是真。
或许晁燕凉早就看透了她的谎言,只不过是不愿意戳破。
温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去了偏房待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去了书房。
天隐隐约约要黑了,再过一个时辰她就要回皇宫了。
书房的门紧闭着,隐隐约约透着烛火的光亮。
温辛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晁燕凉的听力极其的灵敏,却仿佛没有发现多了一个人,低着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暖黄色的烛火轻轻地摇曳,落日的霞辉洒了进来。
男人过于俊美的轮廓投射在墙上,他垂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信书,紧抿着唇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却给人一种暴虐,躁动,抑郁,阴鸷拧在一起的窒息感。
仿佛是沾了血的剑刃,散发着浓浓的煞气,让人头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