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问母亲了,晓得母亲让她们来,也只是为了盯着云兮白日里的动向,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的。
她正要开口定罪,外面的丫鬟进来通报说三姑娘来了。
随即,便看到那个穿着素色衣衫的女孩撩开帘子进来。
“长姐。”
云兮行了礼,眼睛朝几个丫鬟那瞟去:“长姐这是例行在审问吗?”
云湘看她这幅穷酸样不大高兴。
在侯府还穿的这么寒酸,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云府苛待她嘛,让夫君怎么看她!
但她转念又想,云兮若是穿得太好,她也会不高兴。
一时间被打了岔,她居然忘了找替罪羊这件事。
见云湘没说话,云兮坐在椅子上,似是不经意开口:“长姐,审问的可还顺利?”
云湘面色不好地看着她,旁边的李妈妈见状,代为说了话:“秋实和凌月说没看见有人靠近柴房。”
李妈妈打了个马虎眼。
最右边的那个丫鬟她没提,如果后来实在找不着,那就让她顶包。
李妈妈没想着云兮能有什么反应。
可结果她话音刚落,云兮的面色古怪起来,一张红润的嘴唇欲言又止。
云湘看这个贱人又开始摆出这样子,她翻了个白眼,张嘴讽刺她:“有什么就说什么,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云兮听到她这话,又开始局促。
她眼睛在几个丫鬟和云湘之间来回转着,最后像下定了决心般:“长姐,走水那日,我曾吩咐秋实帮我去柴房找我掉了的簪子,那是我姨娘留给我的。”
“想来……想来秋实姐姐,应当知道些内情。”
听闻此话,云湘一扫刚才的不耐烦样,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眯起来盯着她:“你最好是在说实话。”
“长姐,我不敢在你面前撒谎。”
云兮急忙摇头,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几个不是说没看到吗?”
李妈妈看云湘脸都黑了,面上严厉,走到几个丫鬟面前,一只黝黑的手掌抓住凌月的脸颊。
凌月紧张极了。
三姑娘说的没错,当时她确实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吩咐的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