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温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学堂里,正是休憩的时候。闻心兰乔装打扮成送饭的丫头,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学堂。她眼神灵动,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桌上,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朝墨晚风眨了眨眼。墨晚风会心一笑,目光落在食盒上。
闻心兰打开食盒,表面是寻常的饭菜,可底层却藏着她精心准备的糖渍梅子。墨晚风刚要伸手去拿,却听到一声冷哼,闻父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捏着一颗梅核,脸上似笑非笑。“昨日考校‘见贤思齐’,有人答‘见甜思窃’,可是你教的?”闻父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闻心兰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墨晚风见状,主动说道:“先生,是学生的错。”说罢,便转身朝着藏书阁走去,准备去那里罚跪。闻心兰咬了咬嘴唇,急忙抱着蒲团追了过去。
藏书阁内,夕阳透过雕花的窗棂,将金色的光辉泼洒进来,洒在两人身上。闻心兰蹲在地上,蘸着茶水在地上画着乌龟,一边画一边说道:“爹年轻时考秀才,把‘慎独’写成‘炖肉’,祖母追着打了三条街!”墨晚风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几分。
时光流转,到了惊蛰那日。学堂里,墨晚风正专心致志地背着《礼记》,突然感觉后脑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疑惑地伸手摸了摸,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一看,竟是一幅鬼脸图,落款处还画着一只啃书的兔子。他嘴角微微上扬,抿嘴藏笑,可还没等他收起纸团,就见闻父举着戒尺立在身后。“墨生笑靥如花,可是悟了‘玉不琢不成器’?”闻父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调侃和严厉。
墨晚风心中一惊,急忙站了起来,手中的纸团差点掉落。闻心兰在一旁,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想着该如何替墨晚风解围……
那日散学时分,天色骤变,墨云压城,暴雨如注般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闻心兰抱着一把油纸伞匆匆赶来,只是那伞却不知何时被戳出了个窟窿。她跑到墨晚风身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中透着关切。
两人挤在那把破了洞的伞下,在雨中小跑着。雨水顺着伞面的窟窿滴落,墨晚风的青衫左肩很快就被湿透,而闻心兰的绣鞋也不小心陷进了路边的水洼,溅起一片泥水。他们只顾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