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别的二千九百余天。
“我……”墨晚风刚要开口解释,声音却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
“闭嘴。”闻心兰打断他,声音虽冷,却难掩情绪的起伏。她的素手忽地扯过墨晚风冻僵的右掌,在他掌心“甲午年冬月初七”的刻痕上重重一按。那是他们分别的日子,被他刻在掌心,岁岁年年,从未忘却。
墨晚风吃痛,低呼出声,却见闻心兰已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珐琅盒。她剜了满指药膏,轻轻揉进他龟裂的虎口,动作轻柔得与之前的强硬判若两人。药膏带着丝丝凉意,缓缓渗入肌肤,疼痛也渐渐舒缓。
她低着头,看着他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墨晚风望着她,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道:“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屋内安静下来,唯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那些未说出口的思念与牵挂,都在这无声的动作里,缓缓流淌。
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闻心兰和墨晚风相对而坐,桌上摊开着一本陈旧的《伤寒论》,书页微微泛黄,像是藏着无数的故事。
“当年教我读《伤寒论》时……”闻心兰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页,仿佛能触摸到那些过往的时光。墨晚风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思绪也随之飘远。
那时的他们,年少无忧,在庭院的老桃树下,他逐字逐句地教她研读医书。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每一个晦涩的医理,每一段难懂的经文,都在他们的讨论与欢笑中变得生动起来。
闻心兰的话还在继续,“你说十指连心。”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扑灭了烛芯。刹那间,满室骤暗,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两人包裹其中。
墨晚风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哀伤与思念。紧接着,一滴温热的泪砸在他的腕间,滚烫得仿佛要灼伤他的皮肤。那泪水混着刚刚涂抹的药膏,沁进他手腕上八年未愈的冻疮,丝丝凉意中带着刺痛,却也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兰儿?”黑暗中,墨晚风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关切与心疼。他摸索着伸出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