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心像是被人撕碎一般,痛不欲生。
夏日的荷池,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荷叶田田,荷花摇曳,馥郁的荷香弥漫在空气中。
李云轩身着蟒纹皂靴,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靴底毫不留情地碾碎满地莲子,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他手臂紧紧搂着闻心兰,向着湖心亭中墨晚风与李云烟的方向大步走去。闻心兰身姿柔弱,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哀伤。
“皇妹与驸马真是好生情趣。”李云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漂在水面上的残荷,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墨晚风听到声音,慌乱起身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因动作过猛,官袍广袖扫翻了青玉盏,“哐当”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荷池边回荡。就在这瞬间,闻心兰鼻翼轻动,嗅到了墨晚风身上那熟悉的忍冬香。十二岁那年,她说她喜欢忍冬花,他便为她种了满院子的忍冬。可此刻,这熟悉的香气却与李云烟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混杂在一起,如同无数细针,直直扎进她的太阳穴,令她头疼欲裂,心中更是一阵刺痛。
李云烟看着闻心兰神情恍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突然抬手将帕子抛入湖中,帕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缓缓落入水中,溅起一圈微小的涟漪。惊动了池塘里的青鲤。
“皇嫂可要喂鱼?”她声音娇柔,指尖轻轻挑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闻心兰沉默不语,她只想尽快离开这这是非之地,但李云轩搂着她的肩,让她动弹不得。
微风轻轻吹过,浮萍随着水波缓缓飘动。就在这时,墨晚风腰间的玉带钩突然绷断,“啪”的一声,滚落的羊脂玉扣顺着地面骨碌碌地滚到闻心兰脚边。李云烟的冷笑瞬间响起,那笑声混着荷香,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闻心兰:“这并蒂莲开得倒像大婚那日的合欢帐。”言语间满是挑衅与得意,仿佛在向闻心兰宣告着她的胜利。
闻心兰望着脚边的羊脂玉扣,眼眶微微泛红,那是那年墨晚风离乡求药时,她亲手送的饯别礼,曾经寄托着她的牵挂与思念,如今却成了她心中的一道伤疤。
李云轩似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