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闻心兰的异样,突然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浓郁的龙涎香瞬间将她发间的忍冬香完全盖住。“夫人头上沾了花瓣”,说完便抬手为她拂去头上的落花。
墨晚风下意识地俯身拾起羊脂玉扣,手指轻轻摩挲着玉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痛苦,愧疚,还有不甘。他别过头不去看李云轩与闻心兰的亲密画面。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手背青筋暴起。
湖心亭内,四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氛围诡异得可怕。窒息感充斥整个亭中。说来也真是讽刺,李云烟的情敌成了自己的皇嫂,而李云轩的情敌却成了自己的连襟。
闻心兰置身于这看似美景如画,实则处处透着压抑与刺痛的亭内,只觉呼吸愈发沉重,每多停留一秒,就如同在遭受凌迟之刑,身心俱疲。她的目光在李云烟与墨晚风亲昵的身影间游离,酸涩与难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缓缓抬眸,望向身旁的李云轩,眼中满是痛苦与哀求:“妾身身子不适,想先行离开了。”她的声音微弱,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李云轩留意到闻心兰眉头紧锁,神情痛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轻轻点了点头,而后朝李云烟说道:“皇妹,你皇嫂身子不适。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望皇妹见谅。”他的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李云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旁人难以捉摸的心思,娇声说道:“皇兄记得多疼爱疼爱皇嫂,可别冷落了她。”这话表面关切,内里却似藏着尖锐的刺,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墨晚风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李云烟的言行、闻心兰的痛苦,都让他痛不欲生。终于,他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李云烟道:“殿下,臣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顾李云烟的反应,匆匆转身离去,脚步急促而慌乱。
看着他们纷纷离去的背影,李云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厌烦。她狠狠地将手中的鱼饲全扔到了湖里,鱼儿们瞬间蜂拥而上,搅乱了平静的湖面。“真是无趣!”她轻啐一声,声音里满是不满与扫兴,似乎这一切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闻心兰在李云轩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离开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