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一只手拉着苏诺寒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擦着额头的冷汗。
苏诺寒脸色惨白，抓着顾君焱的手越收越紧，可看着自己身旁脸色比她还要差的男人，开口安慰。
“医生不是说我没事了吗，不用担心……等过一会儿应该就不疼了……”
顾君焱把自己的胳膊递到她嘴边，“疼的话就咬着我。”
苏诺寒摇头，扯出一抹笑，“我舍不得。”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紧咬着牙关，即使痛得厉害，也没叫出声。
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等待着这阵痛过去。
顾君焱看着她，看着她痛，他比她还要痛，是心痛得难以附加。
直到听到她溢出口的声音，顾君焱终于绷不住了。
苏诺寒听到一声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诺诺，我求你了，你回靳家好不好？”
苏诺寒没回答，还是保持着把头埋进枕头里的姿势。
她感觉到顾君焱松开他的手，然后房间里响起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苏诺寒这才抬起头，入眼的便是顾君焱跪在床边，双目猩红地看着她。
苏诺寒甚至觉得有一刻她的肚子没那么疼了。
因为，心更疼。
“顾君焱，你做什么，你起来！”
因为肚子疼，她说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是气音，可顾君焱却听清楚了她的每一个字。
他只是摇头，就这么看着他。虽然他没说一个字，可苏诺寒好像在他那双黑色的眼眸里看出了千言万语。
苏诺寒摇头，“又要赶我走了是吗？”
顾君焱大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诺诺，我失言了。我做不到看着你这么痛，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一日比一日消瘦。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都救不了你，只有厉家可以……”
“我求你了，你就自私一回好不好？只要你能活着，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