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呼延王观看许久,问道:“宇文家那边也没动静?”

    “没有。”

    “那便撤吧!”

    他将手摆了摆,没有再多做犹豫。

    只是,撤去之前,这位在西原东地、凉海周边素有威望的老王数次回头,看着远处汉军的火堆,不由一叹:“停兵驻足,却成虎踞之势,使我两家不敢加兵……此人不死,天下谁人敌之?”

    “王上谬赞其人了。”身侧有人笑道:“纵使他威势过人,猛悍盖世,终究是败在王子谋略之下。”

    呼延王一滞,而后大笑:“是也!”

    两王走了,只在周彻周边安插一些小部队,大部直插平定关。

    如此,呼延、宇文在南,折兰、宇文汗鲁在北,又各分左右,将周彻牢牢围在中间。

    周彻一日安歇,似乎将自身彻底置于包围圈中,是笔亏本账。

    然而事实上,在充足的休息后,军士的状态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此前的狂奔腾挪,对他们消耗太大了。

    次日,周彻动了,继续向南运动,并跨过了洙水河。

    根据呼延贺兰的指点,西原各军在占领定阳后,第一时间便是构建通畅的消息网。

    哨骑不断往来,通报着周彻的最新动向。

    “周彻渡洙水河,依旧向南!”

    得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确信:周彻的目标,就是平定关。

    “他试图破关向南,蹿去西河。”

    “只怕他的算盘要打空了!”

    “平定关本有守军,今两王已至,岂是周彻一路疲军可破?”

    “以汉军此时状态,野战奋死尚有力气,可要攻坚,寻死而已!”

    得讯的四方冷笑不已,愈发信心充沛。

    在后的呼延汗鲁、折兰王并没有压的太紧,而是寸寸逼近,首要在于锁死各处通道。

    他们不只满足于断周彻的后勤,还要将他和外面的通讯也切断!

    南边的呼延、宇文两王则调动人马,准备击其半渡——打的是磨掉周彻一些人手。

    奈何,汉军歇息之后,精神充沛,渡河速度极快。

    西原第一个千骑赶到时,越骑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