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下来。
他的药理不如张秉岚,配出来的药效果一般,再加上张秉岚身上伤口溃烂严重,还要割了腐肉才能重新包扎。
匕首割下去居然没流出几滴血,张逾山看的眼眶一酸,这人身上能流的血怕不是已经流尽了。
张胜墨下手利落,处理好伤口后缠上绷带,雪白的绷带缠了满身,看着却比上一次见面时还要消瘦。
张胜墨把沾了血的匕首丢回铜盆,拿过张逾山配的药闻了闻,皱眉道,“还有药材吗?”
“有,”张逾山拿着毛巾擦拭张秉岚额头渗出的冷汗,闻言道,“外用的药材还有很多。”
“内服的我没敢写方子,你来写吧。”
他药理着实不好,配一些外用的药还能看得过去,给张秉岚内服的药却是一点意外都不能有。
张胜墨起身去外间配药,他提着笔静默半天才落下一个又一个药材名,翻看了一下张逾山带回来的药材。
哪怕已经修改过药方但依然差了几味药材,张胜墨重新写了一份药方,来到内间交给张逾山。
“我离开一天去传信,张秉岚情况太危险,我需要族里送药过来。”
最近的联络点来回一趟至少需要一天时间,这里离北京更近一些,调药也能更快点,张胜青那里也没必要瞒了。
“你先按着这个方子煎药,如果他发了热就再把药量减三分,他现在受不住太大药性。”
张逾山听的认真,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里。
他厨艺只能说中规中矩,做好了粥,煮的稀烂就放在炭盆上热着,随后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张秉岚。
过一会儿就要往人头顶上摸摸,生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
熬了药他先尝了一口,缓了会儿感知一下药性在他身体内的作用,确认没问题后才拿着勺子慢慢给人喂进去。
他就这样握着张秉岚的手坐在床上,手下的脉搏断断续续,每动一下都仿佛是敲在他心上,张逾山把头埋了下去。
手心传来微不可察的动静,张逾山猛然抬头,就看到已经昏迷不醒好几天的人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着他,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那人张了张口,张逾山凑近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