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屋,对宋晚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小姐请随奴婢来。”
宋晚没有犹豫,快步离开。
谢停舟打开窗子,瞧着外面那抹红影渐行渐远,扬声喊道,“青玄。”
屋檐下,一道暗影落下,“大人。”
“天牢处如何了?”
青玄嘿嘿一笑,“该登场的人都登场了,热闹跟赶大集似的。”
谢停舟眯起凤眸,“把沈鹤川放了。”
“啊?”
谢停舟扬唇轻笑,“接下来,就坐等好戏开场吧。”
……
夜已深。
大雪还在下。
出了屋子,寒风裹着雪刀子一样落在脸上,又冷又疼。
宋晚却爱极了这种痛。
会痛证明她还活着。
宋晚弯腰抓了几把雪揉在膝盖处,直到膝盖处的嫁衣濡湿,她才跟着青鸾继续前行。
夜深人静。
四下无人。
顺利抵达后门,木门打开。
漆黑的夜色中,一辆青色的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巷子中,赵氏没走,还在马车里等着。
听到动静。
赵氏立刻掀开车帘面容忐忑地看过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谢大人答应放川儿出来了吗?”
看到赵氏,宋晚双眸赤红。
前世她就是在赵氏的苦苦哀求下,深夜来到谢家自荐枕席,从谢府回到侯府时,沈鹤川已经被从天牢里放出来。
赵氏表面上对她千恩万谢,实际上也跟沈鹤川一样,嫌弃她丢了清白,不配做常宁侯世子夫人。
父亲过世后,她用嫁妆和父亲留下的人脉给沈鹤川铺路,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之后,赵氏彻底不装了。
休她之前。
赵氏找到母亲,把侯府这些年对她的算计全都说了出来,那时母亲已经因为父亲和妹妹的死,打击的重病不起。
赵氏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母亲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宋晚强忍着把赵氏剥皮抽筋的冲动,提裙登上马车,“谢大人不肯见我。”
赵氏急了,“怎么会,他不是同意你进谢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