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这个世子夫人出面的时候。
“臣妇送谢大人和这位公公。”
“有劳。”
宋晚行事稳妥,出了侯府,就给那公公塞了一沓厚厚的银票,赔礼道,“我婆母和夫君方才受了打击,这才失了礼数,并未对公公不敬,公公勿怪。”
那公公捏着袖中银票的厚度,笑着说,“难得这侯府还有少夫人这样懂礼数,知进退之人,沈世子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才娶到少夫人这样的好妻子。”
“公公过誉了。”
宫中内侍带着禁卫军走了,回过头,谢停舟还站在侯府门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见她看过来,谢停舟眉梢微扬,“宋小姐打点错人了,在圣上面前,本官说话可比高公公有用多了。”
“大人的报酬不是已经收到了吗。”
“哦?”
宋晚压低声音,“侯府这一大堆的鬼热闹,难道不比银子稀罕?”
谢停舟大笑。
宋晚眼皮子狂跳,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跟谢停舟拉开距离,谢停舟眼底笑意更甚,“宋小姐又欠我个人情。”
“哈?”
“若非本官在圣上面前进言,这道圣旨可降不下来。”
“大人果然是故意的。”
谢停舟没否认,展开折扇笑道,“本官瞧宋小姐对这道旨意甚是满意啊。”
大雪天。
拿着扇子搁那儿扇风,实在太装了。
宋晚心中腹诽,面上依旧笑盈盈的,“小女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天寒地冻,小女就不留大人在府中用膳了,大人请。”
送走谢停舟,折回梅苑时,众人竟还没走。
梅苑中愁云惨淡。
赵氏挥退了下人,正含泪安抚沈鹤川,“川儿,没事的,性命才是最当紧的。不就是不能考取功名吗,你是侯府世子,将来可以继承爵位,没有功名也不打紧的。”
沈鹤川失魂落魄,“怎么能一样……怎么能一样!”
常宁侯是武将,他自幼读书,难道要用握笔杆的手去扛枪吗。
武不成。
仕途的路也被斩断了。
他将来就算继承侯府,也只是个挂名的侯爷,什么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