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同?”万宴皱眉,“什么合同?”
他印象里路氏最近没有和se合作的计划,那这合同是哪来的?
路朝夕被问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梁知今坑了。
她心里蹿起小火苗,如实说道:“梁小姐给我的合同,她还说这个合作案是你的心血。”
又是梁知今。
她最近的手伸得太频繁了。
万宴阴郁着坐了起来,对路朝夕说:“那是我否决的废案,你别再管这件事了。”
路朝夕听话点头,专心给他上药包扎,也不吵不闹。
万宴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火气。
怎么她都不和自己撒娇说委屈的吗?
他臭着脸收回手,下了床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出了房间。
路朝夕愣了愣,连忙站起来踮着脚追上去,走到楼梯口看到万宴已经下了两个台阶,她铆足了劲跳到他的背上挂着。
“我脚疼下不了楼梯,你背我下去吧。”
她抵在他的肩上偷摸笑,两条腿夹着他的腰不放。
万宴虽然冷着脸一言不发,但也出手托住了她的双腿,让她轻松一点。
路朝夕笑得肆无忌惮,两条腿放开了他的腰在空中轻轻晃荡。
她昨晚没有见到客厅的一片狼藉,现在下楼看见一地的酒瓶和碎玻璃,震惊得说不出话。
万宴将她放在沙发上,转头就去浴室洗澡。
他不在二楼洗澡的原因是被路朝夕气下来的,结果只是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反倒还要背着人下来。
从浴室出来,万宴换了一套家居服,拿着灰色的毛巾擦头发,随意的动作和穿着让他多了几分慵懒。
往常他从头发到鞋子都是一丝不苟,永远冷漠疏离。
好像出了他的房间,他就戴上了一个假面具。
他一出来就看到路朝夕瘸着一条腿在捡酒瓶,还光着脚。
万宴眉头一蹙,毛巾搭在脖子上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
路朝夕身体腾空的一瞬间惊呼出声,下意识抱紧了他。
“你安分一点行不行?等会儿我会叫人来打扫的。”
万宴不悦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