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
万宴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垂眸望着地面,“妈。”
声音不含感情,生疏清冷。
万母亦没有看他一眼,一心放在相框中路现卿的脸上,开口就问:“你和路朝夕什么时候离婚?”
话语中满满都是压迫,听得人想逃。
但万宴从小听到大,对他来说已经习惯。
梁知今坐到万母身边帮万宴说话:“阿姨您别催阿宴了,他心里一定是有计划的,我们耐心等着就好。”
万母看着她的肚子说:“你等得起,肚子里的孩子等得起吗?”
梁知今低眉顺目,懂事地不再开口。
万母接着就站起来,指着万宴咒骂道:“你被人骂是个孽种就算了,还想你的孩子也被人骂成孽种吗!”
她永远记得怀远的时候路家那个老不死的是怎么和万宴父亲说的。
说她怀的是其他男人的种。
从那以后她被丈夫拳打脚踹,连带着万宴出生后也同样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梁知今眼里闪过得逞,她低着头把表情隐藏得很好。
万宴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有看过她一眼,她明白自己要牢牢巴着万母这棵大树,才尽快坐上万太太的位置。
可她高估了万宴母子的关系。
母子两人早已经不是母慈子孝的温馨关系了。
万宴脸色平静,“我需要路朝夕的身份来坐稳路氏,所以现在我不会和她离婚。”
万母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一手拿着相框走过去对着万宴就是清亮的一耳光。
梁知今坐在沙发上吓得一抖,心里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什么叫不会离婚?你难道还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
万母气得嘴巴都在用力。
万宴缓缓抬眼看着面前下手绝情的妈,轻声道:“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一出狱就让我和路朝夕离婚,你应该知道这对我百害无一利。”
要说精明、要说贪得无厌,万宴自知比不上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