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宴在佣人惊愕的眼神中进了房间反锁房门,困倦地倒在床上闭眼睡觉,连湿掉的衣服都没换。
他想如果这一觉还有命醒来的话,就和以前的活法分道扬镳。
万宴以前想着考个好大学再找一份稳定朝九晚五的工作,付一个两室一厅的首付等万母出狱颐养天年。
很不幸的是,他现在认清了一件事,就是万母不爱他。
“太太出事了!先生浑身是伤地从外面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佣人大力地敲打着路朝夕的房门,声音高过上一遍。
房间里的路朝夕翻了个身,眼睫毛动了动。
等等,万宴受伤了?
几秒之后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打开门,“你们说谁受伤了?”
佣人们异口同声道:“先生受伤了!”
路朝夕慌忙跑到他的房间外敲门,脸色担忧心疼。
“万宴你开开门!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房间里静寂无声,她的心沉到谷底。
佣人们都在想破门而入的办法,因为万宴房间的备用钥匙都被他拿走了。
路朝夕发泄似的狠狠锤了一下门,转头回了她的房间。
不一会儿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钥匙回来,插进锁孔转了几圈就打开了这道该死的门。
这把钥匙是在海城时,她着急忙慌换衣服的时候在房间的地板上捡到的。
原本路朝夕昨晚等万宴回来要还给他,结果等到凌晨也不见他回来。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路家的医疗团队也到了。
此时万宴已经无法叫醒,昏迷中皱着眉不停冒汗。
江医生先是根据他的情况做了简单处理,再小心地翻转他的身体趴在床上。
里面的衬衣已经和凝固的血肉粘连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剪开,势必会让万宴再受一次折磨。
路朝夕蹲在床边紧紧攥住万宴的手贴着她的脸,为他擦去额头的细汗。
她冷静异常,没有哭也没有闹。
平常万宴受点小伤她都会大失分寸,流着两行不要钱的眼泪追着他聒噪。
路朝夕做什么都是惊天动地的,这次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