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经常带我去见的一个画家吧?那个画家就住在你说的地方。”
路朝夕对姜暖这个母亲的印象很淡,因为早早就去世了。
她只记得母亲非常喜欢一个画家,家里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摆满了那个画家的画,谁都不准进去。
万宴敏捷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妈为什么带你去见那个画家?”
住在那种地方的画家,肯定名不见经传。
“我不知道,但她总是带我去,几乎每个月去一回。”
路朝夕调皮地吐着舌头拍了一张和万宴的合影。
万宴无奈牵住她的手,“你只记得这些?”
难道一点也记不住路边的那个小男孩?
现在他的内心紧张战胜了自卑,急切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在她回忆里占据一席之地。
路朝夕仰头可怜兮兮地问他:“我还应该要记得什么啊?”
不如直接告诉她算了。
万宴也是这么做的,“一个蹲在路边的男孩,你说他很脏。”
他眼里带着破碎感,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很脏吗?”
可生活在那里的小孩子都穿着这样的衣服,他明明用手搓得很干净了。
他明明……也是路现卿的孩子。
路朝夕眨了眨眼,试探地问道:“万宴,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是你吗?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了吗?”
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纯净地看着他。
不染尘埃的一双眼睛,他恐怕得下辈子才有。
万宴突然将满腔的不甘化作一声叹气。
“路朝夕,有时候我很嫉妒你,命运对你太偏爱了。”
他没明说,但路朝夕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万宴对她长久的冷眼相待,是因为小时候她说错了话。
她下意识地张嘴说对不起,可想了想对不起三个字分量好像太轻了,除了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其他什么作用都没有。
在她笨拙的想让他消气的办法之际,他却转身走了。
路朝夕的心慌了,乱着脚步去追,结果崴了脚,手里的相机也甩了出去。
万宴听到声音连忙回头,就看见一个笨蛋一拐一跳地跑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