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艰难地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你是要囚禁我吗?”
“不是囚禁,是要你好好休息,等解决掉那些会破坏我们关系的因素,我们就能安安稳稳一辈子在一起了!”
万宴的情绪突然激昂,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意味。
路朝夕看他的样子,恍惚有些不认识他了。
他一次次在给她灌输,说什么彼此的关系会被别人破坏。
要是情比金坚的话,谁又能破坏呢?
难道路识和周辞聿是吃饱了撑的看不顺眼,偏要破坏他们吗?
路朝夕知道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她试图和万宴讲明白,让他别钻牛角尖。
“我们的关系不会受别人影响的,我爱你也是。”
她以为是自己的爱还不够热烈,让他没有安全感。
其实是他自己心虚。
杀人犯罪的事情他都干了,有悖人伦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意图谋杀知晓了自己犯罪事实的妻子的闺蜜。
路朝夕也只是失忆了,但真相永远存在。
万宴想隐藏真相,只能接着用一双不干净的手再去做更多肮脏的事。
然后美曰其名是为了和她好好在一起。
他魔怔了,眷恋地抬手触碰她的脸颊,“我知道,别人都朝我吐口水,只有你路朝夕爱我。”
从畸形的父母婚姻里诞生的他,自然也是畸形的。
万宴永远忘不了,他们家穷困潦倒买不起一天的菜钱,他爸又借了高利贷。
催账的人隔三差五把那扇掉了漆的绿铁门砸得乒乓响,从窗户丢死耗子进来。
他们一家人缩在老旧的柜子角落,万母使劲捂住他的嘴巴差点导致窒息,就为了别发出一点声音。
他也永远忘不了,他妈想要用五百块的价格把他的一晚卖给隔壁性取向不正常的六十岁老头子。
如果不是被他爸阻止了,他的人生到八岁就完了。
“路朝夕,你把我的良知唤醒了,就不能抛弃我了。”
万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另一枚工艺相似的早已戴在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在星空顶下单膝跪地,执起路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