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差,每晚都睡不好。
她总做一些可怕噩梦,醒来后背全是冷汗,但一睁眼就完全忘记噩梦的内容,任她如何努力地回想也想不起来。
万宴在阻止她恢复记忆,她知道。
被锁在记忆牢笼里的路朝夕在害怕万宴,她也知道。
路朝夕空有24岁的名头,其实这副躯壳里的她是22岁的灵魂。
她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和万宴具体的爱恨情仇。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明明理智地在怀疑他,却下意识地在心里推翻所有的怀疑。
记忆一天没有恢复,路朝夕就会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造成了她一边坚定不移地爱他,一边又渴望恢复记忆,自相矛盾。
“不行,我还是让家里的佣人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袁畅难得严肃起来,双脚大步地往外迈,嘴里还在说着:“你这样硬扛着是不行的!”
他要是出了这个门嘴巴一说,佣人知道了叫来医生,那万宴也会知道。
说不定她没吃药的秘密也会被发现……
路朝夕哪里还管自己虚不虚弱,追上去一把扯住袁畅的衣服后领用力往回拽。
“我没那么娇贵,你别给我小题大做!”
袁畅人高马大的,她又比他矮,衣领往后一扯又往下一拉,这感觉和上吊差不多。
他卡着嗓子说不出话,两只手弱小无助地在空中划拉,白眼使劲往上翻。
哇……半空中飘着的那个人是他太奶吗?
不行!他的钱还没花完!
袁畅告别太奶,从路朝夕手里把自己给解救了下来。
他躺在地上双手护着脖子大口呼吸,声音跟烧水壶出奇地一致。
“你……你想谋杀啊!”
路朝夕看到那一张脸转过来,憋得通红。
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考虑到我们俩的身高差,你还好吧?”
袁畅疯狂咳嗽着,还不忘对她摆摆手,过了一会儿才抖着嗓子说:“死不了,我还能抗。”
路朝夕赶紧弯腰想把人扶起来。
袁畅现在根本使不上力,瘫在地上宛如任人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