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鱼。
结果人没扶起来,路朝夕自己倒被重量的惯性一下子拉扯在地。
双腿板板正正地跪着,额头顺势往地上一砸。
袁畅好好当着死鱼,突如其来受了路朝夕一跪一磕头,霎时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他拖着不听使唤的身体往旁边蛄蛹,逃出了她磕头的范围,哆哆嗦嗦地说道:“朝夕姐,我可受不起啊!”
额头砸地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气血终于灌进脑子里了,还是一下子把她砸醒了。
路朝夕记起了好多画面。
和万宴订婚后,每晚睡前他也会送维生素给自己吃。
结婚前的那天晚上她很不舒服,早早回了房间休息,万宴依然准时拿来药给她吃。
路朝夕因为难受所以并不想吃药,但耐不住他生气,还是从床上坐起来乖乖吃了药。
结果在他出去没多久,她的肚子一阵翻涌,忍不住跑到厕所吐。
一天没有吃东西的路朝夕没吐出什么,只是刚刚吃的药丸被吐了出来。
她虚弱地去万宴的房间外面敲门,怕他生气所以想重新再吃药。
家里安静得出奇。
一个佣人也没见到,敲万宴的房门也没人应。
她正要回去,就听到爸爸的书房传出骂人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路朝夕虚浮着脚步跑到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她看见文件和书籍散落一地,还有倒下的桌子和电脑。
她的爸爸歪着头坐在椅子上,一条手臂毫无生气地垂悬着,在空中微微晃荡。
视线再转,是一个鞋尖出现在她眼里。
她冲了进去,然后呢?
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