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白远能念着往日的旧情,送她离开。
如今对方虽然表示不会出手护送。
但能饱餐一顿,再给添些衣裳和盘缠,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白远佯装愣了一下,随后笑道:“高桥小姐误会了,我说的上路是去新京的关东军司令部,你不过一介女流,我相信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会为难你的。”
想pua对方吐金币,不先吓唬吓唬怎么行?
且不说白远的内心活动。
高桥汐月现在是真的绝望了。
诚如白远所说,如植田谦吉、板垣徵四郎那般大人物确实没有和她计较的心思。
“富永恭次!”
那个以前和蔼的上司、亲切的长辈!
正在和疯了一样的追捕她!
不知什么原因,富永恭次在关键的时间节点背叛了原有的派系,这使他逃过清算的大劫。
现在,为了谋求晋身之资也好,还是表示忠心也罢,他都要把高桥汐月,这位皇道派重要人物家的千金抓起来。
“别,求你了白远君!”
高桥汐月打翻餐盘,蹒跚着跪倒在白远脚边,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看着彷徨无助不停摇头的女人,白远心中暗叹。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是……
那些在夏倭战争中死去的无辜大夏不可怜么?
那些饿死、冻死、被日本人取乐而杀死的东北老百姓不可怜么?
甚至你高桥汐月身为特务机关成员,手里不可能没直接或间接,沾染过那些抗日爱国人士的鲜血吧?
那些仁人志士就不可怜么?
白远没将这些话问出口。
因为不会有回答,也没有意义。
匆匆跟过来的杨大彪见高桥汐月不上道,坦率道:
“高桥小姐,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我们白总能得到什么呢?人家拉一段黄包车还得收钱呢,何况是送你离开?”
“您可千万别说以身相许,以我们白总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白远眼神示意,给了杨大彪一个赞。
有些话他说出来有点掉价,但杨大彪说就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