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我的猜想,那日,也就是我病好后第一次外出的那天,我和白檀先到御河道寻找观察点,也就是闲茗馆和仙客楼。之后我二人来到高满楼,现在叫城西粮铺。我装成富有商人,在三楼和掌柜说要买此楼重开酒楼,我边说边走到朝南的一扇大窗。窗前的地板油漆已被磨无,窗框干净无尘,只留油垢。我当时就断定,时常有人在窗前了望京城,时间长了,就双手扶住窗框,留下了手上油脂,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油垢。透过窗户,几乎将整个皇城尽收眼底,国公府离楼较近,更是如此。我想这楼的原主肯定实力非同一般,才能在当时日进斗金。但即便如此,面对现在楼主也是螳臂当车不值一提。试想在京城谁有如此能耐?我想只有那位了。我也肯定此楼现在主要监视国公府,且与我兄妹有莫大关系。所以哥哥被跟踪也就理所当然了。”
国公爷内心惊颤,沉声道:“何出此言?”
卫照临面如沉水,冷静回道:“爷爷,你曾说这楼是在我兄妹出生不久后就停开变成粮铺的。所以我就猜想此楼现在主要监视国公府及我兄妹,今日之事也验证了我的猜想。不仅如此,那位还想控制住我兄妹,且永远在他的眼皮底下。”
国公爷心底已是惊涛骇浪,低沉问道:“简简,如何讲?”
卫照临看着国公爷,轻声定语道:“爷爷,你还记得去年大年三十那天孙女向你讨要那道圣旨吗?”
国公爷点点头道:“记得,当时我以为你对退婚之事心存芥蒂。”
卫照临摇摇头,眼如空物道:“孙女阅读了那道圣旨不下二十遍,总感觉不对劲。这道圣旨是敕封,不是诏书,没对父亲和伯伯的战死作任何表彰和说法,对我兄妹二人也只是赐,没有封。这道圣旨在外人看来是皇家对卫家忠臣遗孤的厚爱,彰显皇家不忘有功之臣,是卫家莫大荣幸。但把我赐为三皇妃,而把哥哥赐为二皇子伴读,有内讧之嫌。那位没有把我赐为太子妃,也没有把哥哥赐为太子伴读,说明不想让我兄妹俩进入后宫和朝堂。他只想把我兄妹俩置于皇家掌控之中。”
正所谓:猜想还需事实证,道明才知危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