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的,为什么来……这些零零碎碎的小聪明,对祈夏来说恐怕和磨脚的沙子没什么区别,她停下来,脱下鞋子倒掉,就能继续赶路。”
然而这不会让人放弃爱她,只会更付诸全力地去追逐她,更无可自拔地陷入她热烈而自由的灵魂深处。
“靠。”燕度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凶狠又沮丧,“真是蠢的要死。”
谢共秋淡漠以对。
燕度抬起手,对朝这边看过来的花祈夏招了一下,又在对方转身后慢慢落下,谢共秋蓦地出声:“你为什么喜欢她。”
“啧,请注意你的措辞。”燕度对他的草率用词很是不爽,伸出一根手指,“是爱。”
这个谢共秋刮净骨血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字眼,却被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吐露出来,燕度似是闲聊,但引线擦过般的嗓音和漆黑明亮的眼仁都在告诉谢共秋:
这个人是认真的。
“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爱,海了去了,有人日久生情,有的人,一见钟情。”燕度散漫中不乏意味深长,盯谢共秋一眼,继续:
“也有些混球爱玩迷途知返那一套,车撞墙上知道拐了。”
“但,还有一种爱,和它们都不同——”在燕度骤然升起的凛冽中,谢共秋无比精确捕捉到他那个“但”字透出的力量,令谢共秋本能对他之后即将说出口的话升起戒备,然而转瞬分秒间,燕度却又浮起笑——
“说了你又理解不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共秋眼神微变,淡色的瞳孔凝视着燕度,少顷冷光尽收,轻轻吐字:“蠢货。”
“客气。”
燕度耸肩,坦然接受,“反正,那种低级把戏,我不玩了。”
“祈夏不需要沙子,我就做月亮,能追在她身后,我心甘情愿,谢医生——”燕度重新恢复蛮横的本性,凉薄冷笑:“月满则亏,地儿太小,趁早退出的好。”
说完,燕度扬眉望向茫茫无垠的海洋,忽然脑海中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知道祈夏喜不喜欢南极的海和冰川,他有一艘叫“帝企鹅”的探险船,如果她喜欢的话,他可以陪她一起去看看。
“月亮?”
谢共秋不明显的笑就像藏在海风中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