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啊。”
“不止。”
燕度上前两步,把属于花祈夏自己的信封摊开,“还有一张。”他无视盛修冰冷的目光,低头迎上花祈夏的眼睛,花祈夏犹豫着手指点了点,“呃,这张——”
燕度旋即抬头对其他三人道:“祈夏的信封莫名其妙落在草丛里,我们两个基本是一起看见的,我说,这怎么算?”
他边说着,犀利的眼神划过盛修三人古怪的神情,话音一顿,眸中随即也添上了一丝微妙,扬眉:“还是说……你们知道这信封哪来的。”
谢共秋静静不语,花祈夏蓦地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盛修和表情复杂的闻人清和。
……
塔楼的螺旋转梯在浅灰色的月光里蜿蜒直上,以罗马神话为主题拼接的彩色斑块玻璃窗在高耸的砖楼间静静投下梦幻光影,紫红、水蓝、淡黄为主的浮色在大理石台阶中流动,一下下潮水般扫在阶梯栏杆旁那个人蜷缩的脚面上。
——是夜幕中在月亮前穿梭的云层,落下波动的水浪。
“喂。”
花祈夏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塔楼石阶中荡起一阵阵回声。
头轻轻抵在石雕栏杆上的少年似乎动了动,羽睫像垂落的蝶翅,他手边台阶上的白色药瓶洒出两粒药片,被绚烂的光影打成刺眼的红色。
花祈夏走过来,踏上台阶时看见不远处的人这副憔悴失落的模样,不由得皱眉:“你怎么了?”
那家伙没有开口,发抖似的静静将自己的缩得更紧,但苍白眼皮下的瞳眸还是缓慢朝她的方向望过来,木然,空洞,像一片死寂的海。
“说话。”花祈夏抬了点儿声音,也冷厉了些。
“祈夏……”台阶上的人仿佛刚辨别出来人,又好似刚从一场湿漉漉的噩梦中挣扎脱身,他嗓音哑得像干涸的砂砾,吞咽的动作很艰难,“祈夏。”
花祈夏走近两步,“干嘛把我的信封当垃圾丢。”她说起来就很无语,“你找到就找到了,跑什么?”
乔星灿很小幅度地摇头,很久,声音飘散在绚烂的彩光与空荡的塔楼中:“……不是。”
花祈夏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声音,不得不侧过头更仔细地用耳朵去听:“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