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听着月落蘅提起天字号厢房,他是半分不敢懈怠。
与小厮一同到了天字号厢房外后,月落蘅看着眼前关闭的木门,有期待,亦有担忧。
她伸手推开了厢房的门,迎接着门后未知的事物。
“良娣来得如此快,看来是想好了。”月玄知笑道。
“若非思虑周全,怕是也不会来这里见先生,”月落蘅在他对面落座,“既然先生说有我兄长的消息,我也来了此处,那么就请直说。”
月玄知笑而不语,起身让门外的小厮去上茶。
“良娣虽急,玄知将军的事儿可不急,”月玄知关上门,回过头来说道,“不妨喝上一杯茶后,再听我说这些。”
“先生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不会让良娣失望而归的。”
茶水很快上来,小厮也识趣地离开天字号厢房,不去探听任何与这里有关的事。
为月落蘅倒了茶后,月玄知才缓缓开口:“许久不见,阿蘅你果然是变了许多。”
说罢,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笑意盈盈。
只是他眸中尽是对她的心疼,看着自己宠爱的小姑娘变成了而今这番样子,他怎么可能忍心。
月落蘅看着眼前那张与兄长像极了的脸,忍不住上手触碰。
她其实不肯信这就是兄长的,但兄长的脸她不可能记错。
她甚至怀疑这张与哥哥像极了的脸会不会也是一张人皮面具,可她在对方的脸上摸不到任何痕迹。
哪怕她不信,也没法否认,眼前她怀疑的男子,其实就是她的兄长。
“哥哥……”她泪眼婆娑,抚着他的脸庞,“真的是你吗哥哥……”
“阿蘅,是我。”
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此刻上演,月落蘅却说不出任何话。
明明她有那么多想问哥哥的事,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除了不断落下的泪能证明她确实有所感触,这房内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寄托她的愁思。
“哥哥,你怎么从边疆回来的……”
她永远都会记得边疆传回的战报,哪怕她当时已在清风楼里,却还是听别的姐妹说,玄知将军战死在边疆,为国捐躯,其心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