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一套米色的居家服还是先前她跟知予一起逛街时,知予说一定要买的。
她想不明白这套衣服跟自己哪里适配,但知予总说这样搭的话会减弱她身上的锋芒感,她也就没有拒绝。
回想着记忆里一件件小事,月落蘅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酒柜前。
她拿出上次还未喝完的酒,随意挑了手边的一个酒杯。
当看着那暗红色的液体一点点流入酒杯里时,她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真是疯了吧。
她居然在想,为什么自己的信息素不能再有侵占性一些,这样就不会在任何事上被不公对待,也不会被斥责。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并没在知予与华沐枫眼前得了什么不该受的委屈。甚至……
很多时候她才是嘴皮子上占上风的人。
“这人啊,还真是奇怪。”
她笑着感慨,将失去液体衬托的透明杯子放回酒柜不远处。
在昏暗的夜里,杯底的红酒隐隐透出一丝诡秘的暗红。
……
闻星觉得自己跟正常人是一点儿都不沾边,也没人说下午睡了之后,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啊。
她将自己埋进枕头里,思索着自己这几天到底还要不要去公司。
去吧,就这个身体情况,她觉得自己还能在床上多瘫两天。
不去吧,她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合适,莫名有些愧疚。
“怎么不直接给我来一刀……”
翻来覆去不知多久后,闻星终于做出了决定——按时上班。
上班能怎么着,又死不了——
好吧,上多了还是能死的。
尤其是不想干的工作。
更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