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睡着的人。
她无奈地笑了笑,将人从水中抱起,顺手扯了旁边的浴巾为闻星擦拭身体,随后将其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转头进了浴室。
在水流的冲刷下,她回想着这两天在前线的试探,暗叹自己真是连命都不要了,什么地方都敢去。
她没有告诉司遥光等人的是,她曾在安置好其他人后,悄悄潜到了长漠先锋队的后方。甚至在顶替掉其中一人身份后,她还短暂跟长漠士兵搭了几句话,这才知道更多与他们有关的消息。
这样的举动实在危险,但却是最方便了解敌人的办法。
想到已经入睡的闻星,月落蘅并没有在浴室花太多时间。
她怕打扰闻星休息,更怕自己离开太久会让闻星觉得不安。
与闻星睡同一张床的许多个夜里,闻星都会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以求些许心理安慰。
也正是因为这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事,她才觉得闻星的过往是不可提及的。
她不认为那对自己来说是会嫌弃闻星的理由,她只担心这是闻星的伤疤。
她做不出故意揭人伤疤的事,虽说这点只针对她在乎的人,但她确实排斥无缘无故讽刺任何人的行为。
“不……”闻星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梦话竟带着些哭腔,“不要……”
月落蘅连忙坐在她身边,低声安慰她:“别怕,我一直在。”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她这句话安抚到,总之闻星并未再说任何一句梦话,甚至脸上还挂着笑。
她睡得实在安心,连月落蘅什么时候躺在身边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