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可以原谅她的私心。”
褚逢春接过玉佩,心中或许多了一丝惋惜,但他没接话。
雪姬道:“我潜藏于市井多年,不知李符查到了多少。也许经过这十年,他终于查到了我。也许,他想让我也为他的妻儿付出代价,所以利用了阿珩。你们的到来,加速了他复仇的进程,早晚这一天是要来的。”
李嘉世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从九月初二的那张图画开始,直到卿明中毒。西林王一步步引诱着他们重现当年之事,彻查王妃死亡之迷。
他放弃了荣华富贵和满身名禄飘然而去,隐于市井十年之久。这十年,他仿佛不在,却又好像无处不在。
以他的本事,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要了这里所有人的命。只是他好像沉醉在这折磨人的游戏中,叫所有人都不得安生——这倒是符合他那乖僻的性格。
楼氏将这段隐秘的故事讲完,走过去抚了抚李卿明的脸,哀哀道:“一切都是由月离而起,总得有人负责。若这孩子死了,我安顿好我的儿女,赔他一条命就是。王爷,还请你不要试图伤害阿珩,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又对沉默的褚逢春伸出手来:“红烟还我吧。这一批红烟,已经是最后一批。南楚的土壤不适合培育红烟,种子栽十粒只出一粒。家里孩子少不得这药,我只求让我可以好好陪伴他余下的日子。”
褚逢春少见得有些郑重,他并不去取红烟,只是坐直了身子问:“夫人信我吗?”
楼氏的手垂了下来:“从见你第一面,我就说过,你和你父亲很像。你们都有种让人心安的医者气质。只是,褚青莲在西北这么多年,都没能破了天机,你才来不久——”
褚逢春又变得没正形起来,说出来的话句句扎刀子:“你不信我,孩子吃完这批药,半年或一年也就死了。你信我,这批红烟留给我,最坏的结果是孩子两个月或三个月就死。反正孩子要死,你怎么不赌一把呢。”
“啧。”李嘉世觉得褚逢春说得有些过分,不免用眼神暗示他。
褚逢春又劝说楼氏:“我比我父亲可不一样,我没他那么多情。生死于我,只是生死。那时候,他临危受命,很多情况都是首发,没有经验。如今我不仅知道了他的治疗方法,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