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死到临头,我可算是清醒了一回,死了也赚了。”说罢,哈哈笑了几声,又低声对卿明说,“小子,我再帮你一次吧。开州的据点是为定西郡而设的,定西郡拔除了,开州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卿明不懂她东一句西一句在说什么,只是努力记住她说的话。替阿珩问完,他又问一句自己疑惑的问题:“定西郡郡守李竺的外室,名唤书涛。她显然是从你楼中被赎出去,李竺难道没察觉到你的身份吗?”
舞姬冷笑道:“你问反了。你怎么没想到,书涛是我苦心送在他身边的呢。小子,你算很聪明了。真可惜,你不是他儿子。”
卿明大吃一惊,书涛和听乔,通过名字就可看出来也许是舞姬的一双徒儿。听乔负责运营仙楼,而书涛却远赴定西郡去监视李竺。那么李竺很可能也是通过书涛去学会开州这些技俩。难道二丰先生在被关押前,就已经布局了这么多?
待要再问,卿明却警觉远方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只得匆匆说最后一句话:
“娘子若有遗言,我定倾力去办。”
舞姬笑道:“来开州若不看我跳舞,那算白来。你们既然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必不叫你们白走一遭。小子,瞧好了,这是我最后一舞了。”
说罢,她站在睡觉的席子上轻轻起舞。
才起了势,嘉世就追了来。舞姬并没有因嘉世的到来而分心,她全身心投入在舞蹈中,连阿珩都看得入了迷。
至今阿珩想起舞姬的舞蹈,仍好似进入了一种迷离幻境中,仿佛一想起她,脑海中不自觉就冒出千万只蝴蝶翩翩起舞。
虽然已经见过了舞姬本人,但在阿珩的回忆中,舞姬好似从不是真人,而是一个谜一样的影子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