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锥还比我重要呢。殿下,您可真偏心!”
几人上前敲门,一个衙役上前来开了门,依例问询:“贵人何处来?可有官凭?可有通行证明?”
明山从怀里扯出照身贴,自报了家门,吩咐说:“我等五人,要三间上房。”
衙役看过了帖子证明,领着几人往里走,语气里有些为难:“咱们这个驿站不仅承担官员来往,商会之人也可凭证住宿。开春之后,官道繁忙,因而今日只剩下两间房,且只是普通客房了。”
嘉世倒是很体谅:“开州是大州,可以理解。无妨,只要有热水和吃食,对付一晚也没关系。”
那衙役笑道:“贵人果然体谅我,也是我的福气。只是您来得晚,今儿厨房备下的东西,肉食只有半只鸭子,面食只有炊饼,腌菜倒是管够。”
褚逢春好嘴,听了这,十分不满意:“五个人半只鸭子,还不够我塞牙缝哩!小哥,我贴钱再买还不行吗?再鲜宰两只鸭子。”
那衙役笑道:“不瞒您说,今儿开州一个大商会的人都住在这里,三四个商家又带着许多侍从,把我这里的鸡鸭鹅都买尽了。您贴了钱,我也只得明早开市后再给您买去。”
“倒霉哟。”褚逢春道,“早知道,把中午席面上没吃完的菜包起来带上才好——我这回长记性了。”
明山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为了顾及体面,他只当没听到:“算啦,随便吃些吧。小哥,你尽去准备吧。”小哥才要走,他又喊,“唉——多拿几个炊饼啊。”
菜上了桌,宋岚烟笑道:“小哥心细,半只鸭子尽情斩了小块,每个人倒是都能吃到。”
阿珩道:“鸭子你们吃,我爱吃这腌菜。”说罢,炊饼就着腌菜,大快朵颐,看得褚逢春口水都流出来。
褚逢春夹起一筷子腌菜,还没嚼,就呸呸几声吐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涩,简直比草不如!小云儿,你味觉有问题。”
阿珩道:“先生说对了,这就是草。小时候,立春后的野草、树上的鸟蛋,乃至才冒芽儿的树,这些都可算是宝贝。荒年的时候,有些地方,连这也没有,树皮或是土块,能进嘴的都可吃。”
嘉世眼神复杂:“陛下登基以来,除了那场瘟疫,天灾却也没有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