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留她在身边,妾愿意去替您达成这个心愿。您高兴,妾也高兴。”
嘉世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成一种遗憾:“她不适合王府。”
怜敷浅浅笑一声。
她知道,嘉世向来行君子之风,不愿强迫他人。可他这句话,也证明他对阿珩有着不寻常的情分。
怜敷道:“云儿初来乍到,许多事自然不习惯,可时间久了,总归也会习惯的。”
下人来报外头有人求见,夫妻两个还没说几句,李嘉世又出去了。
王妃淡淡叹一口气,屏退丫头,咬着手帕子往内间走去。蔡妈妈瞧见,嗔怪王妃:“殿下又咬手帕,一不开心就咬手帕,多早晚能改了。”
王妃把手帕扔在一边,神情落寞:“我的脸都笑僵了,可他总也不笑。成婚快两年了,我这肚子还空空的,前儿去宫中,皇后娘娘又问起这事,可我怎么好说得出来。如今他出去一趟回来,心被云儿牵走了,我这里越发凄凉了。”
蔡妈妈道:“依我看,那云姑娘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傻丫头,什么都不懂。王爷一时见她新鲜,故而上心了些。这些年,我冷眼瞧着王爷心里只有您一个,您进府以来,连从前受宠的两个姐姐他都再没瞧一眼。您不该这样灰心。”
王妃苦笑一声:“我是他的枕边人,我再了解他不过了。”
蔡妈妈上前一步,又说:“您是尊贵体面的王妃娘娘,怎么能为一支路边的野花而费心?那云姑娘不过是替孟元帅来尽孝,不多时就要离开京城,她和王爷没有那个缘分。您放心,她若是不离开,我也有办法叫她离开。”
王妃没接话。
蔡妈妈是皇后指派过来的,从前是嘉世的奶母之一。很多时候,蔡妈妈的意思,也许就是皇后的意思,王妃无力置喙。好在蔡妈妈真把嘉世和怜敷当做自己的孩子,有时候很愿意陪着王妃讲讲心里话。
听蔡妈妈这样讲,王妃只是又苦笑一声:“妈妈,我想的不是云儿,是我的肚子。他现在逐渐忙碌,一个月连一夜团圆都囫囵不上。若再这样下去,就算王爷不说什么,我只怕要被皇后娘娘厌弃了。”
蔡妈妈也叹一口气:“本想着小别胜新婚,谁曾想半路杀出个云姑娘。这十几天来,王爷也都睡在书房,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