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问道:“春莹姐姐!春莹!”
春莹双眼迷糊了一阵,待看清眼前是自成和阿珩,哇啦一声哭了出来:“大少爷!阿珩小姐!我们遭了贼了!”
阿珩连忙给春莹松绑。春莹哭哭啼啼:“昨儿晚上,大小姐忽然来,和夫人在房中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逐渐就没了音儿。我烧好了水去看时,就被人打晕放倒在这里。”
阿珩的双拳紧握,思绪有些迷乱:“丫头们说,发现将军府烧起来时天还没有亮。可春莹说,大小姐和阿娘是说了一会儿话就不见了人影。这其中,至少隔了两个多时辰。”
自成也道:“大能说了,父亲是刚到子时带刀出门的。”
春莹听到“子时”两个字,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我也听见了子时的梆子响。那时候迷迷糊糊,听见梆子响,我看见他们抬走了黄妈妈。黄妈妈是穿着枳黄色的衣服,因此很扎眼。但我的头很痛,逐渐就睡过去再没醒来。”
自成不解:“长姐出门时天才黑不久,可算戌时,春莹至少在亥时就被人打晕。可他们为什么要在子时抬走黄妈妈?这不合理。”
“除非——”阿珩冻凝如雪山的眉间死结略有开化,但她没有讲出后半句。
自成待要问她下一句,阿珩却抢先开口:“也许贼人是冲着阿娘来,自如姐姐是遭了无妄之灾——”说到这里,飞身上马,却不说要做什么。
自成急忙牵住缰绳,道:“若那帮贼人是冲你们来的,那你现在危险至极。我绝不让任你一人独行,要走,也是和我一起。”
阿珩的目光遥遥盯着远处:“大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