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空。
他低声嘟囔道:“这么急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又似乎藏着几分委屈。
沈今棠没有回头,她快步向外走去。
披风在身后微微扬起,显得格外无情。
顾知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沈今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顾知行还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沈今棠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他微微皱眉,低声自语:“真是无情啊!”
会客厅里,沉闷的气氛仿佛凝结成了一团厚重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沈淮序坐在雕花木椅上,手里的茶盏冒着袅袅热气,可他却无心留意,只是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焦虑与急切。
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恰似他心中的阴霾一点点蔓延。
前几日,沈幼宜曾忧心忡忡地向他提起,京都外的流民数量有些不对劲。
当时他只当是妹妹过于敏感,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这几日,事情愈发诡异起来。
京都的兴武卫被大批调离,他刚官复原职便察觉了异常,派人去查,竟发现是太子在调兵。
他在用兴武卫拦住前往京都的流民。
沈淮序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他命人细查,这才发现黄河水灾早已泛滥成灾,可户部拨下去的赈灾白银却被人私吞得无影无踪。
黄河沿岸的流民得不到安置,已经大批死去,甚至还有瘟疫蔓延的迹象。
然而,前去赈灾的官员却上报一切正常。
底层的有良心的官员们告不上去,上面的人却官官相护,一心要将这件事瞒下来。
代价是兖州数万百姓的性命,是无数家庭的破碎和绝望。
沈淮序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必须立刻求见长公主,赈灾一事绝对不能再拖下去。
沈今棠过来的途中,星回已经将情况简单地向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