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今棠昨天跟自己说的话。
无毒不丈夫,对别人不狠,死的就是自己。
他从小到大从未真正体会过父爱的滋味。
在他眼中,沈太师一直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直到衡哥儿出生,他才惊觉,原来父亲也可以是这样温柔的存在,可以为自己的孩子铺平道路,可以用心呵护。
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原来是一种被偏爱的幸福。
然而,这些沈太师从未为他做过。
去御史台,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沈太师从未为他出过一分力;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御史中丞的位置,却也只成了沈太师为衡哥儿铺路的工具。
同样是儿子,为何待遇竟如此天差地别?
但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父爱,那是什么东西?
谁稀罕?
“不是我狠。”沈淮序微微一笑,笑容里却透着几分阴冷。
他弯下腰,凑近沈太师,语气轻得像是在耳语:“我虽有此心,但你一直对我提防得滴水不漏,我哪有半点下手的机会呢?”
沈太师死死瞪着他,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却只能发出含糊的低吟,口水顺着唇角无声地滑落,滴在枕边。
他那曾经威严的面容,如今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无力。
沈今棠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沈太师如今的模样,便明白沈太师再无恢复的可能。
她不关心沈太师的死活,却突然明白了沈淮序唤她过来的用意。
不过是想让她亲眼目睹沈太师的下场,让她心生畏惧,从而更容易被他拿捏。
于是,沈今棠径自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淡漠地扫过众人,静静等待。
她知道,这不过是沈淮序精心安排的一场戏,而她不过是这场戏的观众。
“想问我原因,是吗?”
沈淮序直起腰,轻轻拍了拍手。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沈淮衡哆哆嗦嗦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