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溪察觉到裴瑾年异样的目光,神情黯淡。
羡慕之感油然而生。
苏青余光瞥见裴思南激动的样子,若有所思。
今日还好让二殿下告了病假,没有参与到这朝堂纷争,不然以他冲动的性子,若是惹到陛下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苏青瞅着瑟瑟发抖,上半身已经几乎要趴在地上的乔舒逸,紧握的右手恨不得上去刀了他!
蠢笨如猪的东西,那么精明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
献粮本是好事儿,自己本想举荐泊宇带头前往灾区。
待灾情控制住,也算功劳一件,自己也能保这废物一二。
没想到这狗东西竟然捅了乔晚,还被她摆了一道儿!
还连累自己下了面子!
“刘玉溪刘大人!”
苏青一个激灵,警觉地看向裴瑾年。
这小子又要干什么?
没几年活头,安生些不好么!
“不知,故意伤人该当何罪?”
后者挺直身子,像是课堂上背诵政治课文的学生。
“按照金国历法第三十二条:故意伤人,致人重伤者,应当判处流放。”
“哦,流放啊~~~”
裴瑾年拉着长腔,恶狠狠地笑着。
“陛下!微臣实属无心之过啊!”
“事发之后,微臣悲痛万分,昏迷两日才得以苏醒!”
“方德医馆的李大夫来了我家两三回,他,他能为我作证。”
“微臣真的知道错了,悔不当初啊!”
砰。
裴思南将手中的册子猛地合起。
微微张着的眼睛,看似平静的目光落在乔舒逸脸上。
大殿之上,静谧的针落可闻。
原本他以为,乔晚真的动了发国难财的心思。
那不管这个人如何有才情,何其聪慧,都将在未来的某一天送她与瑾年一起离开。
可,这么看来,此女并非如此。
甚至可以称得上胸怀天下!
护国有功,又才华横溢!
到底为什么,乔舒逸不喜欢她?甚至还干出这等嗜女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