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在消防通道捡到的珍珠发夹坠落轨迹完全重合。
“丁小姐。”穿墨绿旗袍的秘书突然出现在旋转楼梯下方,胸针是楚氏家徽的变体,“夫人请您到露台喝杯醒酒茶。”
经过三角钢琴时,丁晓萱瞥见琴凳缝隙卡着半张拍卖目录。
被酒液晕开的翡翠图片旁,有人用金箔笔写着串数字——正是楚逸辰昨夜醉酒时反复念叨的保险箱密码。
她将目录碎片塞进珍珠发夹的断口,金属卡扣咬合的声音惊飞了露台的白头鹎。
楚母的茶案上摆着鎏金珐琅醒酒器,1912年的古董在月光下流转着冰海蓝光。
丁晓萱注意到器皿底部刻着泰坦尼克号的船锚标志,与楚逸辰书房的镇纸是同一套藏品。
“缅甸的月光总比伦敦的清澈些。”楚母用茶匙轻搅杯中倒影,丁晓萱锁骨处的珍珠划痕突然刺痛——那是被楚逸辰扯断项链时留下的。
她端起骨瓷杯抿了口茶,大吉岭红茶的香气里藏着消防通道铁锈的味道。
宴会厅突然爆发的喧哗声穿透落地窗。
丁晓萱透过孔雀蓝窗纱望去,二叔正指着碎裂的珍珠对保安怒吼,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边角,赫然印着三年前矿难遇难者名单的浮水印。
“听说丁小姐大学辅修过艺术品鉴定?”楚母的翡翠珠链滑过醒酒器表面,在桌面拖出蜿蜒的绿色光痕,“楚氏集团下个月要筹建新的拍卖品库。”
露台藤蔓缠绕的铸铁栏杆突然振动,暴雨冲刷过的紫藤花簌簌落在茶案上。
丁晓萱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她想起昨夜楚逸辰把鉴定报告摔在她脸上时,纸页划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夫人!”秘书捧着平板电脑匆匆走来,“大少爷说临时有跨国会议……”
楚母抬手截断她的话,月光石戒指在平板屏幕上划出银河般的裂痕。
丁晓萱低头整理裙摆,湿透的布料贴着小腿,勾勒出保险柜密码转盘的形状。
她藏在袖口的珍珠突然滚落,在珐琅醒酒器旁弹跳两下,最终停在水渍绘制的缅甸地图中央。
宴会厅的灯光骤然全灭,应急照明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藤蔓。
丁晓萱借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