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领们涌向这边,离风拔高了声音,愠怒道:“当年本宫被册封为太子时,父皇早已经将诏书昭告天下,而眼下,本宫替父皇代行监国权,见本宫如见父皇,作为父皇的千羽军统领,居然敢不认本宫,怎么,你这是要造反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再是朝中有靠山,何烈的脸色陡变。
这货还不是很怂,摆出一副笃定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帝国律制,凡是皇嗣,若无圣上手谕,不得到军营,不得私交武将,末将绝无不臣之心,只是职务在身,按律办事而已。”
这作业,离风也抄过,在司礼监处置执笔太监时,就是这套说辞。
“好一个按律办事!”
离风双手背后,昂首又道:“那本宫问你,几日前父皇在央和殿亲降圣旨,由本宫代帝监国,作为父皇六卫之一的千羽军正统领,按理说你是收到了诏告!”
何烈面颊一抽,低头咬牙道:“末将收到了。”
“那好!”
离风眉头一挑,目光冷冷盯着何烈后脖颈,厉声斥道:“如是这样,本宫再问你,既然本宫监国,凡军机、政务、民生、任免、刑责,以至邦交,一应事务本宫都有权过问,身为南大营最高军政长官,你居然敢抗旨不遵?”
此言一出,何烈呼吸一窒。
闻着何烈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离风眼里顿时杀机闪过。
紧盯着何烈冷声又道:“抗旨不遵,如同谋反,带头饮酒,破坏军纪,如此无法无天,岂敢将这京畿防务之重任交给你这等人?”
话音一落,离风目光望向众将领,朗声又道:“按帝国律制,免了何烈千羽军正统领一职,再依军规,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离风目光凌厉,冷冷扫视一圈大厅外面围着的大小将领们。
一百军棍?
谁来执行这个处罚?
来时没带外出随行的那二十名东厂锦衣卫。
只有满脸毛大叔一人跟着。
眼前人数倒是不少,将领加上兵士,足有百人之多。
但这些人脸上各俱表情,就是没有人站出来执行离风的旨意。
当朝太子,无人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