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籍最贱,此人绫罗绸缎傍身,五脊六兽建瓴,皇城之地,哪有商籍贱民修造府邸的资格?”
“回太子爷话!”
三宝太监崔顺看了高庆一眼,阴阴说道:“无视朝廷法令,逾越皇家礼制,视同谋逆犯上,该斩!”
“冤枉啊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立刻让高庆肝胆俱裂,他清楚,眼前这是当朝太子。
但他不明白,太子如何找上门来对他如此吹毛求疵?
这几年来,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
穿一身绫罗绸缎,住一院高瓴大厦,这有钱还不叫人花了?
“冤枉?”
离风眉头一皱,冷声道:“你当本宫是瞎子不成?”
“太子殿下明鉴!”
跪着的高庆,磕头如捣蒜,连声辩解道:“草民所穿,也是估衣摊上收来的旧衣,那可是达官贵人丢弃之物,再说这宅子,乃是草民为了行商方便,在此租住而已。”
到底是商人,反应如此灵敏,出口就是一番貌似合理的狡辩,把所罗罪行推了个一干二净。
皇城之地,外城多为平民居住,但那也是祖籍在此的普通百姓。
按大渭律,除京官外,就是地方大员,如无朝廷特许,也不能在京都的皇城置地建宅。
京籍平民,若是违规私售土地,也属大逆不道之罪。
但真如高庆所说,这宅子是租借来的,那也治不了人家多大的罪,至多罚银而已。
但对一个富甲天下的巨贾来说,银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人脉才是最难得的财富。
“那好!”
离风笑了,笑得有些诡异,扬起一只手向身后摆了摆,道:“抬上来。”
话音一落,两名锦衣卫抬了一只量米的斗上来,直接摆在高庆面前。
看到一只量米的斗,高兴面颊急剧一抽。
“敢问高财东,你这官斗,能装多少升米?”
这一问,直击灵魂。
一个当朝太子,居然率领锦衣卫来私人府邸,绝不是闲的蛋疼。
“应该,应该……”
情知不妙的高庆,踌躇不决,思忖片刻后,咬牙道:“按官制计量,应该是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