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很简单,恶意伤人。
在一个下着绵绵小雨,南京的牢房里老鼠吱呀乱叫的夜里,时鲸害怕得瑟瑟发抖,她半个人蜷缩在我的怀里,说话的嗓音也微微发颤——
向简告诉过我,时鲸很害怕老鼠。
她小时候被老鼠咬过。
我们沉默着,却不觉气氛尴尬与压抑,此时无声胜有声,听着窗外的雨,时鲸不由得又感叹了一句:“常安,果然还是监狱的生活好哇,外面的社会真的太险恶了。”
“嗯。”
我们的关系也就一般般,我更喜欢和叽叽喳喳,笑靥如花的向简待在一起,她的笑容可以轻而易举地融化我冰封般的心。
我总觉得时鲸那样的话过于不切实际——就算我亲爱的温同学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但是我还没有丧失与命运拼搏的勇气,我、还可以撑着。
我想复仇。
时鲸也不在意我的言辞和脸色均冷,她笑着长舒一口气,在这一刻,她把她的过往告诉了我——
时鲸和时鹿都是南京一条街的太妹,穿着庸俗而且流里流气的衣服,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坐在地上的时候不会嫌脏,吐着的泡泡糖黏在了脸上还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时鹿对时鲸很好,她几乎是把这个妹妹宠上了天。
她打架的时候时鲸只需要在旁边呐喊助威就好,不需要提刀上阵最后落个遍体鳞伤;她会给她买好看的白色白褶裙;她们躲在破旧的筒子楼时,时鹿也会一掷千金带时鲸去吃美味的麻辣烫,把自己碗里的猪肝夹给时鲸。
然后在雾气袅袅时隔着两碗麻辣烫,看着时鲸氤氲着雾气的双眼,时鹿会笑骂:“傻姑娘。”
她们没有父母。
可是他们拥有彼此。
拥有彼此就够了,不是吗。
本就这样相安无事,或许就这样平凡得过完自己的一生,直到时鹿和一个男生谈恋爱——
那个男生就是楚纪,他顶多可以用眉目清秀来形容,但是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时鹿认定死理地觉得楚纪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也是自己永远的1。
楚纪也是一个混混,但他似乎又和别的混混不一样。
时鹿所认识的混混只会穿流里流气的